與早年已移民美國的舊同學會面。他表示有意回流香港定居。這一方面是因為父母年紀老邁,需要有人照顧;另一方面亦因為美國國內情況的發展令他擔憂。他怕會出亂子,不宜再長住下去。
我說:香港的政局也不太穩定,民間也有很多不滿情緒。但他卻認為香港的問題是虛的,是政黨與傳媒為了鬧事才搞出來的,而美國的問題卻是實的,遲早要去面對的,所以他決定及早離開。
他以僭建問題為例。他認為這根本不是新問題,他未離開香港前,這問題已存在,不去搞它也礙不了大事,現在輿論卻把賬算在特區政府的頭上。其實,港英政府才是始作俑者;當年的理民府,是為了調和與原居民的矛盾,才處處寬鬆對待新界的僭建問題。特區政府只不過是承受了港英政府的包袱吧了。
他認為要處理歷史遺留的問題,不能只講原則,不顧現實。如果順從輿論的要求,一律依法嚴辦,只會引發更多的問題,根本無法善後,令特區政府變得更加被動。
把數以十萬計的違例僭建者都告上法庭,叫法庭如何排期處理?其他更急於處理的案件都放下不理嗎?不是一樣要拖很多年!政府應權宜地作先後次序,不要去影響法庭的正常運作。政府不應跟著輿論團團轉。
他說,現時美國有些州,由於政府財政緊絀,不要說僭建問題政府不願去處理,連更嚴重的案子,政府也沒有能力去處理。有些地方政府乾脆列出一份清單,聲明哪類案子今後不再受理,叫人民不要為這些事來麻煩政府。美國的所謂法治,不外是事先已作聲明吧了?
他覺得香港議員很幼稚,以為甚麼問題都可以透過立法去解決。其實,如果沒有經濟基礎,再完美的法例也沒法執行,變成有法難依。很多第三世界國家都有這種情況,現在美國也可能因為沒有財政實力,變成這個樣子。香港起碼有盈餘,有高GDP增長,有低失業率,不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。有些東西,正如健康一樣,要失去了,才知道它的可貴。
他說:美國現時的治安很差,高失業率令有些人鋌而走險,而政府卻沒財力去增聘警察去維持治安。不但如此,有些地方政府更窮到連維持監獄運作的經費也沒有,不得不把刑期未滿的囚犯提前釋放,黑社會因而人手大增,經常為爭地盤而械鬥,十分嚇人。他怕社會會亂,所以想回香港生活。
他說:金融海嘯後,美國政府花了天文數字的錢,大部分都是為了救銀行,實際用來幫助人民的錢不多。這裡面的官商勾結,遠比香港地產商聘用退休官員嚴重。美國是明目張膽地請銀行CEO做財政部長,以便更好地照顧銀行的利益。可惜,老百姓的利益卻乏人理會,而且還得為大財團的利益去海外打仗。他做美國人已做得有點心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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